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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健闻

2022年12月初的北京疫情

患者家属:哎,你好。我是二外X号楼X单元X门家属,昨天晚上通过二外的马老师,已经给您这边做了一个疫情的报备……

防疫人员:我知道。

患者家属:现在父亲发烧,是41度……

防疫人员:嗯,昨天我就说赶紧去就医嘛。

患者家属:对,我刚才给120打电话了,120说这个应该是走社区防疫往卫健委报,完了再给派120……

防疫人员:你们没有核酸检测——昨天我不问了嘛,没有核酸复测——现在只是抗原做过,对吧?

患者家属:对。

防疫人员:所以从这边派不了⻋,我昨天当时就报过这个问题了。你要等这边派⻋,就先得做核酸复测,昨天我跟另一个女同志(注:可能指保姆)说了,当时我就问过她。您看我们给您报,在自报抗原阳的情况下,咱们得先往上报核酸,到您家入户检测核酸大概得等一两天,因为咱们现在阳的人特别多。核酸检测完出结果,咱们再往上给您报病送。昨天不就 已经开始发烧了吗?昨天我当时就说打120。因为抗原有好多没有那么准的……

患者家属:没有那么准?那我们现在在家里面都查出来是抗原阳性……

防疫人员:没关系,你可以……

患者家属:我们能去医院乱走吗?

防疫人员:你可以坐120,闭环去看病,这样是最快的,我昨天就跟她(注:保姆)说过。我说这样是最快的,但你们家 属说等到今天早上再打120。我当时就跟她说,120现在特别特别紧。我们现在也是在家,我孩子也这样,现在发烧40 度。(有人插话:他可能不收。)对,昨天晚上我已经跑了一圈发热⻔诊,只有潞河医院排了大概有200个人。因为您这 是老人这种急重症,所以我跟您说,建议您赶紧打120。因为昨天我自身,我们家孩子现在就在发烧,40度,已经烧了一 天了。我现在可以⻢上就给你报,昨天信息已经在这儿了。我们是每天下午四点半报当天的,昨天老人的情况我已经报上去了,但是等着入户(注:测核酸)。因为咱们的医生入户力量特别有限,我们都已经报了三天,还没来入户。我已经给 你们报过加急入户了,至少要等到核酸结果出来。你现在让我给您找⻋,我也就是帮您打120电话,没有别的。

患者家属:那120说,需要社区那边联系好医院,他……

防疫人员:没有,现在没有能接的医院。我没跟您说吗?就是因为我知道这种情况。昨天晚上我自己开着私家⻋,带着孩 子去了北京好几个医院,⺠航关着,友谊关着,朝阳关着,最后只有一个潞河。到潞河是夜里12点,潞河排了将近两百 人,全都在⻔口排着,进不去。⻔口的保安跟我们说,至少要四个小时。网上说垂杨柳不接待了,双桥这边没有开,都是 网上订的,我全去了,你知道吗?这是昨天晚上我自个儿带着孩子跑的。(注:⺠航、友谊、朝阳、潞河、垂杨柳、双桥都是医院名

患者家属:哦,⺠航医院都关啦?

防疫人员:所有的发热⻔诊,⺠航、通州的友谊,还有朝阳,这些全都不开。就只有潞河医院开了一个平房,平房上面写 着“感染⻔诊”。我昨天12点去的,所有人都在外边,披着被子的、推着轮椅的、推着平⻋的,至少有200人。(有人插话:就不说叫了,到了他也会不收了)

患者家属:现在叫了120也送不出去吗?

防疫人员:因为您现在只是抗原自测阳,并没有经过核酸,您能明白吗?咱们并没有经过核酸复检确定老人就一定是新冠。

患者家属:但是二外那个⻔洞里面那么多户,他们有确诊阳性的吧?有三户加上我们四户,我们都还要待复查?

防疫人员:对。我跟您说,现在我手里边儿至少还有100多户,都报上去了,就是核酸还没有来。因为医生力量(有限),他过不来。现在不是我们不报,每天都报,前天报85,昨天报了100多,到现在还有前天的户没入呢。不是我们不 报上去,我们报上去了,医生根本就跟不上。三间房医院入户的大夫,现在可能阳得只剩下七八个人了。我们社区现在也是,我们都是在家了,全都被感染了。

患者家属:哎呀。

防疫人员:赶到这个特殊情况,不是不给您往上报。要不然我给您我们大夫的电话,您再跟大夫具体咨询一下。现在就是 没有能接的医院,您知道吗?我接到过你家保姆的电话,昨晚看到就医的情况挺着急,带孩子开⻋在路上的时候就给她打 电话,我说你们赶紧打120。(原话:所以我说让您带着老人,昨天晚上我就挺晚的给您家,就是我接到了一个女同志, 她是你家保姆吧,我就给她打过去电话了。嗯,昨天晚上我带孩子开⻋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当时因为看到这种就医的就挺着急的,我就跟你们说赶紧打120。)我昨天就跟她说过,120非常难,现在能接的医院非常少,就让你们赶紧打,赶紧去。她说你们儿女不在,想今天早上再打。我说那你今天早上一定得着急地去。

患者家属:我的抗原也是阳性的,是我首先查出来是阳性的,昨天晚上……

防疫人员:您核酸了吗?

患者家属:我核酸结果没出来。

防疫人员:您是单人单管的核酸吗?

患者家属:不是单人单管,我是十混一的,一直都没出来。我昨天又出现发热的症状,就自己在家里面测,测完了以后抗原是阳性的。我爱人现在也发烧。

防疫人员:是,现在大家全都是这样,我也是这样。真的是没有办法,你要是走120这边,根本就过不去。你等社区派 ⻋,我跟您说,现在真的不是不给你们报,社区也没有120。卫健委这边我没跟您说,为什么这么多阳的人都在家呀,就是没有一点儿地方可以送。

患者家属:那就是说,我现在叫了120,因为⺠航医院发热⻔诊全都关了……

防疫人员:120会有指定能接的地方。

患者家属:他说让社区给我们联接好医院,他只管点对点地送去,他不知道该把病人送哪儿。 防疫人员:我们现在的流程就是,您自己联系医院,因为咱们对接的垂杨柳医院现在关着呢。

患者家属:我们家原来都去⺠航医院,⺠航医院您刚才说也……

防疫人员:⺠航医院发热⻔诊关着,昨天晚上我自己去的,您可以再问一下⺠航医院这边。您稍等一会儿,我再给你问我们的大夫。也没有别的,我让大夫跟您直接对接,您看看哪块能接,从医院这边给您问一下。但是你没有核酸复检的结果,我估计可能根本就转不走。你稍微等一下吧,我打电话,啊。

患者家属:行,那医生能第一时间先把我父亲这(核酸复检)给做了吗?

防疫人员:我跟您说,现在不是我们不让他们做,所有的表都报上去了。

患者家属:那您下面几个医生,让他排一排队,把我父亲给排成特特急……

防疫人员:对,我们已经都是这样了,全都是在排队呢。发烧的人特别特别多,什么38周的孕妇、39周的孕妇,都是这样排着。我们所有的都报着特急。我再给你往上报一遍,完了以后我先问一下大夫。

患者家属:行,行,行,好吧,那您帮我问一下吧。

防疫人员:好。

丹麦标志性研究发现:在社区中戴口罩并不能显著降低(新冠)感染率

口罩(对预防新冠)有效吗? 今年早些时候,英国政府认定口罩对终止Covid-19传播有效,并在许多公共场所强制使用口罩。但这项政策是否有科学依据?

昨天,丹麦一项拖了很久的试验结果发布,希望能回答这个问题。Danmask-19试验是(今年)春季开始的,有6,000多名参加者,当时公众并未被要求戴口罩,但采取了其他公共卫生措施。与其他口罩研究不同,Danmask-19研究是一项随机对照试验——被视为最高质量的科学证据。

该试验中大约有一半的参与者得到50个一次性外科口罩,并被告知在使用8小时后更换。一个月后,使用PCR、抗体和测流免疫层析方法对参与者进行检测,并与未戴口罩的参与者进行了比较。

最终结果显示,戴口罩与不戴口罩的人感染Covid-19没有统计学上的显著差异。 戴口罩的人中有1.8%感染了Covid-19,而对照组为2.1%。结果表明,似乎戴口罩对防止疾病在社区中传播的作用很小。

当然,有些人没有正确戴口罩。戴口罩的人中只有46%的人说,他们完全遵守了规定。但是,即使只看完全遵守规定戴口罩的人,也不会对结果产生任何影响:该组中有2%的人也被感染了。

对于口罩,似乎仍然没有很好的证据表明它们可以防止经空气感染的疾病的传播。Danmask-19试验结果也印证了流感类疾病。其他九项关于口罩(预防流感)效果的试验(两项针对医护人员,七名针对社区传播)发现,口罩对人感染流感几乎没有影响。

总的来说,口罩和预防Covid-19感染之间的关系缺乏可靠的证据。在当前的大流行期间,只有三项社区试验将口罩的使用与各种替代方法进行了比较——一项在几内亚比绍,一项在印度,另一项在丹麦。关于不同干预措施对Covid-19——这个具有全球重要意义的话题——的传播影响的研究项目数量很少,表明各国政府对追求实证医学完全缺乏兴趣。这与他们在为政府提供咨询的高级顾问上花费的巨资形成鲜明对比。

唯一的一项关于口罩可以有效地阻止空气传播疾病的研究,是“观察性”研究——观察平常使用口罩的人,而不是试图设立一个随机的对照组。这些试验包括2003年SARS CoV-1爆发期间在远东进行的六项研究,结果表明口罩有效,尤其是当医护人员和患者使用口罩同时也把洗手作为防护措施的情况下。

但是观察性研究存在“回忆偏见”:在大流行中,没有多少人会记得是否戴口罩、何时戴了口罩以及与他人保持多远的距离。缺乏随机分配口罩也会“混淆”结果,可能无法解释季节性影响。最近的一项观察性研究论文不得不撤回,因为报告中的夏季下降的感染率因季节性影响出现回升。

这就是为什么如果我们想了解口罩等措施的影响,像丹麦最新的这项大型随机试验如此重要的原因。许多人争辩说,等待随机试验结果太困难——但是Danmask-19表明,这类研究是相当可行的。

现在,我们已经有严格的和可依赖的科学研究结果了。证据表明,在社区中戴口罩并不能显著降低(新冠)感染率。

原文:Landmark Danish study finds no significant effect for facemask wearers

大巴灵顿宣言(The Great Barrington Declaration)

作为流行病学家和公共卫生科学家,我们对现行的疫情政策对身心健康的破坏性影响深表关注,并建议采取一种我们称之为“针对性保护”的办法。

As infectious disease epidemiologists and public health scientists we have grave concerns about the damaging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impacts of the prevailing COVID-19 policies, and recommend an approach we call Focused Protection.

我们来自世界各地和左右派阵营,我们奉献自己的职业生涯来保护人民。目前的封锁政策对公众健康正产生短期和长期破坏性的影响。其后果(仅举几例)包括:儿童疫苗接种率降低、心血管疾病管理恶化、癌症筛查减少和精神健康恶化。这些会导致未来几年死亡率猛增,而工薪阶层和年轻人的负担最重。让学生不能返校上学,是一种巨大的不公。 

Coming from both the left and right, and around the world, we have devoted our careers to protecting people. Current lockdown policies are producing devastating effects on short and long-term public health. The results (to name a few) include lower childhood vaccination rates, worsening cardiovascular disease outcomes, fewer cancer screenings and deteriorating mental health – leading to greater excess mortality in years to come, with the working class and younger members of society carrying the heaviest burden. Keeping students out of school is a grave injustice. 

在疫苗问世之前继续采取封锁措施将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而首当其冲的是弱势群体。

Keeping these measures in place until a vaccine is available will cause irreparable damage, with the underprivileged disproportionately harmed.

幸运的是,我们对新冠病毒的认识在不断加深。我们知道年老体弱者感染新冠病毒死亡的几率比年轻人高一千多倍。事实上,对于儿童来说,新冠病毒的危险性要低于包括流感在内的许多其它危害。

Fortunately, our understanding of the virus is growing. We know that vulnerability to death from COVID-19 is more than a thousand-fold higher in the old and infirm than the young. Indeed, for children, COVID-19 is less dangerous than many other harms, including influenza.

随着人群中免疫力的增强,包括年老体弱者在内的所有人被感染的风险都会降低。我们知道,人群最终会达到群体免疫,即新的感染率稳定下来。这可以借助疫苗来实现(但不依赖于疫苗)。因此,我们的目标应该是最大限度地降低死亡率和社会危害,直至达到群体免疫。

As immunity builds in the population, the risk of infection to all – including the vulnerable – falls. We know that all populations will eventually reach herd immunity – i.e.  the point at which the rate of new infections is stable – and that this can be assisted by (but is not dependent upon) a vaccine. Our goal should therefore be to minimize mortality and social harm until we reach herd immunity. 

在达到群体免疫前,最具同情心并权衡利弊的办法,是让那些死亡风险最小的人过正常的生活。让他们通过自然感染,建立对病毒的免疫力。同时,更好地保护那些风险最高的人。我们称之为重点“针对性保护”。

The most compassionate approach that balances the risks and benefits of reaching herd immunity, is to allow those who are at minimal risk of death to live their lives normally to build up immunity to the virus through natural infection, while better protecting those who are at highest risk. We call this Focused Protection. 

采取措施保护年老体弱者,应该是公共卫生部门应对新冠疫情的核心目标。例如,养老院应该用已获免疫力的工作人员,并对其他工作人员和所有来访者进行频繁的PCR检测。应尽量减少工作人员的轮换。居住在家的退休人员,应让人将食品和其它必需品送至家中。若情况许可,他们应该在室外而非室内与亲人会面。全面而详细的措施清单,包括针对多代家庭的办法,是可以实施的,而且完全在公共卫生专业人员的范围和能力之内。

Adopting measures to protect the vulnerable should be the central aim of public health responses to COVID-19. By way of example, nursing homes should use staff with acquired immunity and perform frequent PCR testing of other staff and all visitors. Staff rotation should be minimized. Retired people living at home should have groceries and other essentials delivered to their home. When possible, they should meet family members outside rather than inside. A comprehensive and detailed list of measures, including approaches to multi-generational households, can be implemented, and is well within the scope and capability of public health professionals. 

不易受新冠病毒伤害的人,应立即让他们恢复正常生活。每个人都应实行简单的卫生措施,如洗手和生病时呆在家里,以降低群体免疫的门槛。学校和大学,应该开放面授,恢复体育等课外活动。低风险的年轻人,应该正常工作,而不是在家工作。餐馆和其它行业,应该开门营业。艺术、音乐、体育和其它文化活动,应当恢复。风险较大的人,如果他们自己愿意,也可以参加这些活动,而整个社会则可以享受到建立了群体免疫的人对易感者的保护。

Those who are not vulnerable should immediately be allowed to resume life as normal. Simple hygiene measures, such as hand washing and staying home when sick should be practiced by everyone to reduce the herd immunity threshold.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should be open for in-person teaching. Extracurricular activities, such as sports, should be resumed. Young low-risk adults should work normally, rather than from home. Restaurants and other businesses should open. Arts, music, sport and other cultural activities should resume. People who are more at risk may participate if they wish, while society as a whole enjoys the protection conferred upon the vulnerable by those who have built up herd immunity.

2020年10月4日,本宣言由以下人员在美国大巴灵顿起草并签署:

Dr. Martin Kulldorff, professor of medicine at Harvard University, a biostatistician, and epidemiologist with expertise in detecting and monitoring infectious disease outbreaks and vaccine safety evaluations.

Dr. Sunetra Gupta, professor at Oxford University, an epidemiologist with expertise in immunology, vaccine development, and mathematical modeling of infectious diseases.

Dr. Jay Bhattacharya, professor at Stanford University Medical School, a physician, epidemiologist, health economist, and public health policy expert focusing on infectious diseases and vulnerable populations.

为什么很多COVID-19感染者会失去嗅觉?

暂时性的嗅觉丧失在医学上被称为嗅觉失灵(anosmia)。这是COVID-19最早和最常见的报告指标之一。事实上,研究表明,它比发烧和咳嗽更能预测是否为新冠病毒感染。

但究竟为什么COVID-19的患者闻不到气味还不清楚。人们最初推测检测并向大脑传递嗅觉的嗅觉神经元的损伤或炎症导致了这个问题。最新研究发现这种推测是错误的。

在周五发表的一篇论文中,研究人员发现,导致COVID-19的病毒SARS-CoV-2攻击支持这些嗅觉检测神经元的细胞,但并非神经元本身。”新型冠状病毒改变患者的嗅觉不是通过直接感染神经元,而是通过影响支持细胞的功能,”哈佛医学院神经生物学教授、《Science Advances》杂志论文的作者之一Datta说。

这对COVID-19患者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感染不太可能永久损害COVID-19患者的嗅觉神经回路。”一旦感染清除,嗅觉神经元似乎不需要被替换或重建,”他说。”但我们需要更多的数据和更好地理解基础机制来证实这一结论。”

这一研究结论与此前的临床观察一致。例如,COVID-19患者通常在几周内恢复嗅觉;而其他破坏嗅觉神经元的病毒感染中,患者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嗅觉。此外,许多病毒会引发上呼吸道问题,如鼻塞,从而导致短暂的嗅觉丧失。然而,多数COVID-19患者出现嗅觉丧失,但却没有任何鼻塞症状。

李长青|袁国勇的口罩研究

文|李长青

5月17日中外媒体和自媒体都热传香港微生物学家袁国勇的一项研究,据说证实了戴口罩确实可以防止病毒传播。貌似袁国勇以一己之力终于终结了关于口罩的争论,为这个全世界激辩的话题画上了句号。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对这样的问题,我们不该只看标题,哪怕是这个标题很符合自己的期望,而要看报道真的说了什么。

袁国勇的研究并不是来自现实的人类追踪调查,而是一项仓鼠动物实验,实验的方法和结果大致是这样的:将人工感染病毒的仓鼠和健康仓鼠分别置于两个相邻的笼子中,在染病仓鼠这边安装一个风扇,向健康仓鼠一侧吹风。一共有三种设置方式:第一种设置在两个笼子之间没有任何阻隔,第二种设置在健康仓鼠这边笼子上贴外科口罩,第三种在病仓鼠这侧笼子上贴外科口罩。一周后发现,第一种健康仓鼠感染率三分之二,第二种感染率三分之一,第三种感染率六分之一。由此得出结论,普通人群佩戴口罩可以预防病毒传播。

这项研究是在正式发表之前通过媒体传播,全文还没有上线公布,所以不知道实验的具体设计和结果究竟是怎么样的。但仅从公布的这些信息看,似乎还很难成为全民口罩的依据,原因是这个动物实验与现实情况相差太大。比如:

第一、要证明的是人佩戴口罩的问题,动物实验却是在笼子上贴口罩,大概给仓鼠戴口罩比较难,只能这么代替,但这也只能说明病人和健康人房间隔绝的重要性,和戴口罩不是一回事。

第二、用风扇模拟病毒传播也不合适。众所周知新冠病毒传播的主要方式是飞沫传播,而飞沫主要是通过咳嗽打喷嚏排出,现在有研究又提示说话也可以排出飞沫。不管哪种,都是间断的,爆发式的,没有人会对着别人持续吹气。大概不用风扇吹风,第一种设定也不会有几只仓鼠感染,那样就体现不出口罩的价值了。当然这是推测,希望袁国勇团队能澄清不用风扇的感染率是多少。

第三、报道中还提到用了遮挡的被感染仓鼠,症状也比没遮挡的症状重,但有些报道却说无遮挡被感染仓鼠症状比直接注射的症状重,不知道该以哪种为准。假如是直接注射则没有可比性。不知道是不是记者的笔误。只能等论文出版才能印证了。

第四、被感染仓鼠是明确的感染和排毒者,与这种状况相对于的应该是有症状的感染者。对于确诊者,本来就是建议佩戴口罩,这个没有争议。有争议的是无症状者是否需要佩戴口罩,以及由此为基础的全民口罩政策。袁国勇团队并没有宣称制造出了无症状感染仓鼠模型,按理说也不可能。所以这个实验的结论充其量是重复了世界卫生组织口罩指南,并不能推导出全民口罩的合理性。

值得吐槽的还有上述的结果,根据某些公开报道:无阻隔感染率为66.7%,阻隔病仓鼠笼子感染率为33.3%,阻隔健康鼠笼子感染率为16.7%。这数据也太巧合了些,只能佩服袁国勇团队的仓鼠太优秀了。

做不做这个实验我想对袁国勇并不重要,因为在做实验之前他已经认定了口罩是有用的,很早就建议港人全民口罩。在此之前的四月底袁国勇团队已经发表了一篇文章,通过对比各地和香港的疫情数字,将香港的较低的感染和死亡率归结到口罩上。但有一个难题是同样低感染和死亡率的新加坡并没有实行全民口罩,袁国勇团队对此的解释是新加坡在一百天的时候发病率超过了香港,看来全民口罩得戴一百天才能起效。

在那篇文章中,袁国勇也承认目前全民口罩并没有很好的证据。他之所以要求港人全民口罩是根据2003年大陆关于SARS的一篇研究,那里面提到通过问卷调查,发现无感染者比感染者更多回答坚持戴了口罩。且不说这种问卷难免统计学中经典的回忆偏倚(参与者在回忆中会选择性回答或遗漏细节),在那项研究中,还同时提到大型集会、学校与感染SARS无关。袁国勇要引用这项研究,不该只建议人们戴口罩,还应该建议人们继续集会和上学。

尽管如今全世界很多国家在实行全民口罩来控制疫情,但这个措施始终不是建立在科学证据之上。尽管媒体经常拿出一些报道,但要不然是歪曲别人的研究,要不然有人主动歪曲自己的研究。那些先开枪后画靶子的专家,大概需要更努力一些。

未经检验的新冠疗法可能弊大于利

翻译 | 李长青

一个医生团队在《美国呼吸细胞与分子生物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通讯文章,警告说,治疗COVID-19的新方法可能弊大于利。

该团队来自芝加哥西北大学费恩伯格医学院医学系肺部和重症监护医学科,他们认为,医生们应该依靠经过试验和测试的、基于证据的重症监护实践,而不是新型疗法。

被忽视的标准疗法

导致COVID-19的病毒Sars-CoV-2的迅速出现和扩散,对全世界的社会和文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影响。

它还对治疗COVID-19重症患者的医务人员和其他卫生工作者产生了重大影响。由于需要重症监护的病人突然增加,公共卫生系统面临着压力。

研究人员和临床医生一直在努力了解这种病毒,以便确定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帮助挽救生命,缓解重症监护室的压力。

来自西北大学的研究小组观察到,未经测试的治疗方法以及那些缺乏证据或理由证明其有效性的治疗方法有所增加。

作者指出,COVID-19并不完全符合其他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的一些定义,如病毒性肺炎等。因此,COVID-19被认为是ARDS的一个变体。

作者认为,这种认识鼓励了一些医生在治疗COVID-19时使用新的疗法,而不是标准的ARDS治疗方法。

作者认为这是错误的,并指出,ARDS是一种综合征,因此是异质性的。这意味着它可以以不同的方式出现。

作者认为标准的ARDS疗法即使是在不典型的COVID-19患者身上使用时依然是有效的。

他们重点介绍了低潮气量通气试验和另一项关于患者俯卧位的试验,这两项试验尽管用于 “多种病因和表现的患者,都从这些干预中受益。”

因此,忽视标准疗法可能是不应该的。

新疗法可能造成伤害

作者认为,虽然一些医生正在尝试的一些新疗法在生物学上可能是可行的,但这并不是在临床上实施这些疗法的充分理由。

他们指出,在整个重症监护实践的历史上,许多看起来在生物学上可行的疗法都没有任何积极的效果,或者干脆是有害的。

作者强调,这并不意味着医生永远不应该使用新疗法。然而,他们所关注的是常规使用新疗法治疗COVID-19,尤其是那些在试验中没有产生令人信服的结果的新疗法。

为什么要使用新疗法?

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偏离了标准的临床实践?本杰明·辛格医生和其他作者认为,”情感、压力、疲劳和政治宣称放大了我们帮助病人的内在欲望,并尝试一些东西——任何东西——可能会给治疗者和病人带来益处的希望。”

然而,作者们显然不认可这种做法。如果患者在使用一种新疗法治疗后恢复了,医生可能会假设患者的恢复是由于这种新疗法所致。这可能会鼓励其他医生使用它。

然而,如果没有随机对照试验来证实这一结果,就无法得出这样的结论。可能是巧合,这个人的病情好转了,也可能是他们很幸运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而下一个患者可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在作者看来,偏见意味着人们会迅速地将原因归结到他们希望的事情上——这被称为确认偏见。同样,人们也会迅速忽略他们的尝试可能导致的不良影响。

在辛格医生和其他作者看来,”克服这些偏见的唯一已知策略在于科学方法和应用对照试验来确定一种药剂是否有效,以及它的危害程度。” 他们的结论是:

“在进行中的临床试验的数据出来之前,我们必须抵制人类与生俱来的感情用事的欲望,而依靠我们的信条:第一要义,不做伤害。”

原文链接

瑞典海关在药品管理局协助下查禁“连花清瘟”

【原文题目:据称这种中药可以治疗covid-19,但当海关测试时,仅发现其中含有薄荷醇】

瑞典药品管理局现在警告该药在欧洲广泛传播。

瑞典药品管理局调查员托马斯·尼尔森(Tomas Nilsson)说:“我们绝对不会建议使用这种东西。”

这种草药被称为“连花清瘟”,据中国官方媒体报道可以抑制covid-19,治愈由病毒引起的炎症,甚至可以修复由新冠疾病引起的细胞损伤。

最近,瑞典海关总署已经禁止将“连花清瘟”运往瑞典。

“我们在3月和4月查封了这种正在以治疗新冠疾病为名义销售的产品。”海关总署的专家乔纳斯·卡尔森(Jonas Karlsson)说,我们以前从未见过这种独特的产品。

根据海关总署的文件,海关实验室的分析结果表明该药仅为“薄荷醇”。

瑞典药品管理局指出,目前有大量的这种产品在欧洲流通。

瑞典药品管理局调查员托马斯·尼尔森说,海关总署问了我们许多问题也分享了他们禁止该货物的记录。但是我们也从其他国家的相关机构得知他们那里也有这种东西。

瑞典药品管理局和海关总署认为这种产品是尚未获得进入申根区国家许可证的药物,因此将其挡在边境之外。

丹·拉罕马尔(Dan Larhammar)是一位分子细胞生物学教授,他说“连花清瘟”声称包含约13种草药,但仅仅是薄荷醇。拉罕马尔说,没有关于该产品效果的令人信服的证据。我认为这东西不太可能有效。当一个产品包含至少13种不同成分的时候,我们会想知道其中是否有任何成分具备足够高的剂量来发挥效用。

尼尔森代表瑞典药品管理局对该产品发出警示:我没有看到任何表明这个东西对新冠疾病有效的研究,我们绝对不会推荐它的使用。

“关闭边界太荒谬”:瑞典颇受争议的冠状病毒策略背后的流行病学家

安德斯·泰格内尔(Anders Tegnell)向《Nature》杂志谈论了瑞典采用“基于信任”的方式应对新冠大流行病。

上月,由于欧洲大部分地区对公共生活施加了严格的限制,以阻止冠状病毒的传播,这让一个国家“脱颖而出”。

瑞典没有采取封锁措施,也没有实施严格的社会隔离政策。相反,它推行的是自愿的“基于信任的”措施:建议老年人避免社交活动,并建议人们在家工作,定期洗手和避免不必要的旅行。但是边界和16岁以下青少年的学校仍然开放,包括餐馆和酒吧在内的许多其他企业也是如此。

这种方法受到了尖锐的批评。其中有22位知名科学家上周在瑞典报纸《达格尼斯·奈特》(Dagens Nyheter)上写道,这是公共卫生当局失败,并敦促政客们采取更严格的措施。他们指出,在养老院中,冠状病毒的死亡人数很高,瑞典的整体死亡率也高于北欧邻国,即每百万人中有131人死亡。相比之下,丹麦每百万人中有55人,芬兰每百万人中有14人,他们均采取了封锁措施。

该策略的架构师是瑞典公共卫生局的流行病学家安德斯·泰格内尔(Anders Tegnell)。瑞典公共卫生局是一个独立机构,政府需要遵循其专家建议。泰格内尔向《Nature》介绍了这种策略。

你能否解释瑞典控制冠状病毒的方法?

我认为这种方法的独特性被夸大了。与其他许多国家一样,我们的目标是使曲线趋于平坦,并尽可能降低传播速度,否则卫生保健系统和社会就有崩溃的危险。

这不是可以终止或根除的疾病,至少直到生产出有效疫苗为止。我们必须找到长期的解决方案,以使感染的分布保持在适当的水平。除瑞典外每个国家采取的措施是将人们隔离开,利用已采取的措施和执行这些措施的传统。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最终做法上略有不同。

瑞典关于传染病的法律主要基于自愿措施,即基于个人责任。它明确指出,公民有不传播疾病的责任。这是我们开始的关键,因为使用现行法律关闭瑞典城市的可能性不大。可以考虑对人或较小区域(例如学校或旅馆)进行隔离,但是(法律上)我们无法封锁某个地区。

该方法基于什么证据?

谈论这种类型疾病的策略的科学依据非常困难,因为我们对此知之甚少,而且我们每天都在学习。关停、封锁、关闭边界—我认为没有任何历史科学依据。我们检视了许多欧盟国家,查找他们在这些措施开始实施之前是否发表了任何有关这些措施影响的分析,但我们几乎没有看到任何(资料)。

我认为关闭边界是荒谬的,因为COVID-19现在在每个欧洲国家中都存在,我们对瑞典境内的流动更加关注。

作为一个社会,我们会更加努力:不断提醒人们采取(防疫)措施,并在需要调整的地方做出改进。我们不需要完全关闭一切,因为这会适得其反。

瑞典公共卫生局如何做出决定?

该机构的大约15个人每天早上开会,并根据数据收集和分析更新决策和建议。我们每周与地区当局进行两次对话。

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争论是针对老年人的护理机构,我们在这些地方记录了非常不幸的冠状病毒爆发情况。与我们的邻国相比,这导致瑞典的死亡率更高。调查还在进行中,因为我们必须了解哪些建议未得到遵循以及原因。

这种方法被批评过于宽松。你如何应对这些批评?你认为这会给人们的生命带来不必要的威胁吗?

我不相信有这种风险。该公共卫生机构已按地区发布了详细的模型,在住院率和每千次感染中的死亡人数方面,得出的悲观结论比其他研究人员要少得多。尽管有所增加,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造成伤害。当然,我们正在进入流行病的另一个阶段,在接下来的几周中,我们将看到更多的病例—重症监护病房中会有更多的人—但这与其他任何国家一样。在欧洲,没有任何地方能够大幅度降低传播速度。

关于学校,我有信心他们将在全国范围内保持开放。我们正处于这种流行病中,我认为,科学表明在现阶段关闭学校是没有道理的,必须在流行病很早就关闭学校才能取得效果。在拥有瑞典大部分病例的斯德哥尔摩,我们现在已经接近曲线的顶端,因此在这个阶段关闭学校毫无意义。此外,年轻一代保持活跃对精神和身体健康也有帮助。

研究人员批评该机构没有完全承认无症状携带者的作用。你认为无症状携带者有问题吗?

最近的一些研究表明,无症状可能会传染。但是与表现症状的人相比,传播量可能很小。在钟形曲线的正态分布中,无症状者位于边缘,而曲线的大部分被有症状者占据,这是我们真正需要终止的。

你认为该方法是否成功?

很难知道,真的为时过早。每个国家都必须以一种或另一种方式实现“群体免疫”(当很大一部分人口对感染免疫,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在无法免疫的人群中传播),而我们将以不同的方式实现。

有足够的信号表明我们可以考虑群体免疫,考虑再次爆发。到目前为止,全球鲜有再感染病例的报道。我们不知道群体免疫能持续多久,但是肯定存在免疫反应。

(如果是现在爆发)你在做法上会有什么不同?

我们低估了养老院中的问题以及如何采取措施,我们应该更彻底地控制养老院中的疫情。相比之下,承受巨大压力的卫生系统应始终比疫情先行一步。

你对策略满意吗?

是的!我们知道,COVID-19对老年人来说非常危险,这当然很糟糕。但是从大流行来看,还有比这更糟的情况。我们目前面临的大多数问题不是由于疾病,而是在某些情况中没有适当的措施可采取:老年人的死亡是一个巨大的问题,我们正在努力。

此外,我们的数据表明,今年流感和冬季诺如病毒数量持续下降,这意味着社交距离和洗手等措施是有效的。在谷歌的帮助下,我们看到瑞典人的流动急剧下降。我们的自愿性策略产生了实际效应。

2020年4月21日

‘Closing borders is ridiculous’: the epidemiologist behind Sweden’s controversial coronavirus strateg

FDA批准首个胆管癌靶向治疗药物

今天,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加快了Pemazyre(pemigatinib)的批准,这是首个被批准用于患有晚期胆管癌并经过治疗的成年人的治疗药物。

 “这项批准表明,尽管我们继续致力于解决COVID-19大流行,但FDA仍然致力于审查癌症和其他严重疾病患者的治疗方法的重要工作,”医学部主任、FDA肿瘤学卓越中心和FDA药物评估与研究中心肿瘤疾病办公室代理主任Richard Pazdur博士说。 “对于Pemazyre,我们认为观察到的疗效结果具有临床意义,并且对于携带FGFR2基因融合和其他重排的肿瘤患者进行总体获益评估是有利的,尤其是当我们认为这些患者在首次接受化疗后没有其他好的选择时。”

胆管癌是在胆管中形成的罕见癌症,胆管是细长的管,从肝脏连接到胆囊和小肠,携送消化液。今天的批准适用于局部晚期(当癌症在其开始的器官外生长,但尚未扩散到身体的远处)或转移(当癌细胞扩散到身体的其他部分)胆管癌患者。这些患者的肿瘤细胞中携带与称为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受体2(FGFR2)基因融合或该基因的其他重排。

诊断时,大多数胆管癌患者已是晚期,这意味着该疾病无法通过手术治疗。对于这些患者,直到今天,还没有FDA批准的疗法。联合化疗药物已成为标准的初始治疗方法。约9%至14%的胆管癌患者的肿瘤中发现了FGFR2基因融合。 Pemazyre是一种口服片剂,通过抑制肿瘤细胞中的FGFR2、阻止肿瘤细胞生长和扩散而起作用。

Pemazyre的批准基于一项临床试验的结果,该试验招募了107位接受过先前治疗的局部晚期或转移性FGFR2融合或重排的胆管癌患者。在临床试验期间,患者连续21天每天接受一次Pemazyre,连续21天,随后21天休息7天,直至疾病进展或患者出现不合理水平的副作用。为了评估Pemazyre临床试验效果,每八周对患者进行一次扫描。该临床试验使用已建立的标准来衡量有多少患者在治疗期间经历了肿瘤的全部或部分缩小(总体缓解率)。总体缓解率为36%,其中2.8%的患者具有完全缓解,而33%的患者具有部分缓解。在有反应的38例患者中,有24例(63%)的反应持续了6个月或更长时间,有7例(18%)的反应持续了12个月或更长时间。

在接受Pemazyre的多于20%的患者中,最常见的不良反应是高磷酸盐血症和低磷酸盐血症(电解质紊乱)、脱发(斑点秃发)、腹泻、指甲毒性、疲劳、消化不良(味觉变态)、恶心、便秘、口腔炎(口腔内疼痛或发炎)、干眼、口干、食欲下降、呕吐、关节痛、腹痛、背痛和皮肤干燥,眼睛毒性也是Pemazyre的风险。

初步的临床证据表明该药物相对于现有疗法有实质性改善,FDA授予该申请“优先审查和突破性疗法”称号,该名称可加快旨在治疗严重疾病的药物的开发和审查。 Pemazyre获得了“孤儿药”称号,该称号提供了激励措施,以协助和鼓励开发罕见病药物。作为加速批准的条件,申办者将完成并提交一项随机试验的结果,以证明无进展生存期或总体生存期的改善,这是对批准后的要求。

FDA将Pemazyre批准给Incyte Corporation。

糖尿病、肥胖症及其他潜在疾病,哪些新冠患者最危险?

尽管所有年龄段的人都会感染新冠病毒,但是感染后产生多种并发症的患者均有已知的疾病。根据一份CDC报告,将近90%新冠病毒(COVID-19)入院患者同时患有一种或多种潜在健康隐患。

最常见的为高血压(占49.7%),肥胖症(48.3%),慢性肺炎(34.6%),糖尿病(28.3%)及心血管疾病(27.8%)。根据路易斯安那州、纽约及新泽西的数据表明,这些疾病在已故的新冠肺炎患者中更加常见。

肥胖症会增加患新冠肺炎的风险么?

根据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二月的统计数据,2017-2018年期间,美国肥胖病的比例上升至42.4%,为历史最高。六分之一的儿童患有肥胖症。路易斯安那及密西西比州为全国肥胖症比例最高的地区,患有肥胖症并感染新冠病毒去世的患者数量也最高。在密西西比州,占全部死亡人数的40%以上。

超重的人通常存在慢性炎症,免疫系统减弱,愈合能力下降且需要更长的恢复期。在患有新冠病毒死亡的患者中,肥胖症同时伴随着其他的慢性疾病,例如糖尿病。

糖尿病会增加患新冠病毒的风险么?

当新冠病毒感染人体,由四个关键因素决定:病毒量、病毒复制量、病毒在肺部组织的感染量及调节免疫应答的细胞因子的量。

患有糖尿病的患者通常对感染的免疫应答会出现延迟,产生过量的细胞因子,引发“细胞因子风暴”或大量活化的免疫细胞进入肺部,引发肺部炎症及积液从而导致呼吸困难。

研究表明,糖尿病患者具有更高水平的ACE2受体。通常,ACE2受体分为两个蛋白结构,称为血管紧缩素,用于维持血压稳定。研究证明新冠病毒通过ACE2进入细胞,这类受体通常在身体内部,如肺部、肾脏、心脏及肠道。但最新研究表明,这类COVID-19受体或许也存在于鼻粘膜细胞中。一些科学家认为,这类更高水平的受体或许会产生更多的新冠病毒感染途径。

糖尿病患者如果感染COVID-19,将有更高的风险患并发症。根据《今日美国》的报道,患有I型糖尿病的患者会体内会产生大量酮酸,增加酮酸中毒的危险,这是一种严重的并发症。

糖尿病酮酸中毒会导致严重脱水,由COVID-19导致的并发症如败血症,也会因此恶化。由于化学物质释放引发全身性炎症反应,从而引发败血症。如果发生这种情况,身体需要大量水分来防止出现肾衰竭。

何为酮酸中毒?

缺乏胰岛素,身体无法有效转化葡萄糖,导致身体内存在过量的葡萄糖,称为高血糖症;

由于胰岛素缺乏,脂肪分解为自由脂肪酸,进入肝脏;

肝脏由脂肪酸生成酮酸(或酮类);

过量的酮类导致酮酸中毒。

如今,糖尿病或高血糖是否引发并发症并不清楚。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临床内分泌科主任Ranganath Muniyappa表明,控制糖摄入或许将成为补水、服药外的其他治疗方法。

新冠病毒与高血压

将近一半的美国公民患有高血压,只有四分之一的患者病情得到控制。如果不加以控制,高血压会给心脏带来压力,增加心脏病发作或中风的风险。

“我们希望他们可以控制局面。”哥伦比亚大学欧文医学中心心内科专家Sahil Parikh说。“目前最大的风险是,并不是所有患者都可以在家中控制血压。因此我们希望,如果可以,至少定期测量血压,定期就医。”

对于服用药物的患者,没有经过医嘱情况下,避免突然改变其护理方式很重要,Parikh说。卫生保健人员可以帮忙购买额外的药物,以消除外出的需要。

心血管疾病与新冠病毒

并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COVID-19、高血压及心血管疾病之间的关系。年龄,或许为主要因素。年长的人更易患糖尿病、肥胖症及高血压这类高风险心脏疾病。他们的免疫系统对感染会更加敏感。

现今,更重要的是心血管疾病患者保证就医。一些证据表明,患者担心感染新冠病毒而避免外出去医院就医。

在一个心脏病专家的在线社区,由@angioplastyorg发起的非正式的推特投票中,将近一半的调查对象表明,心脏病发病住院的概率降低了40%-60%。据报道,在3月的最后一周,西班牙突发心脏病的急救病例也减少了40%。

世界范围的报道表明,由于患者担心COVID-19而避免去医院,STEMI/ACS的入院人数明显减少。据您了解减少了多少?你对出现心肌梗死症状的人有什么建议?(是为我正在准备的一片文章,请联系我)。

——Angioplasty.Org (@angioplastyorg) 2020年4月3日

对于中风和心脏病患者数量减少的另一种可能的解释是,人们误解了COVID-19引起的心脏病发作症状。

“我们希望,出现胸痛和呼吸困难的患者,可以像四个月前那样,向医生表明其症状并寻求治疗,而非在家坐视不管。”Parikh说。

对于感染COVID-19的心脏病患者,病毒可能不会像它造成的心脏损伤那样危险。

发表于JAMA心脏病学杂志的研究表明,中国武汉超过五分之一的新冠病毒患者出现了心脏损伤的症状。在感染新冠病毒前就患有心脏病的患者,将更容易出现心脏损伤。

如果你的动脉阻塞,你的身体将更努力进行血液循环。呼吸道疾病增加了呼吸需求。新冠病毒对增加凝血和心肌炎症可能产生直接影响。冠状动脉疾病、心肌病或心力衰竭患者可能特别容易出现严重的COVID-19症状。

非裔美国人更易患新冠病毒么?

一些群体比其他人更易因COVID-19产生严重的并发症。州卫生部门公布的结果表明,路易斯安那州、伊利诺斯州、南卡罗来纳州和密西西比州的新冠病毒死亡数据显示了明显的种族差异。在这些州非裔美国人死亡率更高的一个可能的原因是,这个群体更易出现健康隐患引发并发症。可是,现在仍无法解释出现这种差异的原因。

也有可能是由于社会因素,如获得医疗保障的机会有限。与白人相比,美国黑人的医疗保险水平较低,也不太可能通过雇主获得保险。

202.4.16

Coronavirus, diabetes, obesity and other underlying conditions: Which patients are most at risk?